中国制造业占经济比重跌破30% 比重下降不正常


蔡昉:制造业比重占经济的比重跌破30% 应当阻止制造业比重继续下降

经济观察网 记者 蔡越坤

3月27日,社科院国家高端智库首席专家、央行货币政策委员会委员蔡昉在“2021中国实体经济论坛”上表示,当下中国应该阻止制造业比重继续下降。

2020年11月,据中国工信部副部长王志军此前透露,当前中国制造业比重正处于下降状态,且降幅与其他国家相比明显过快,2016年中国制造业占经济的比重峰值达到32.45%,随后出现趋势性下降,2019年降至27.17%。

关于制造业的重要性,蔡昉称,实体经济的时候是比较宽泛的概念,大部分经济都是实体经济,也并不是仅仅生产产品、生产服务和资源打交道,除了媒介的部分之外其实都是实体经济。但是制造业始终是实体经济中最重要的部分,最基础的部分。2016年国内制造业在GDP中的比重超过30%,但是从2016年开始制造业比重开始有一个趋势性的下降。目前已经跌落低于30%。因此,当下应该要稳住实体经济,稳住制造业。

“我国制造业的下降是有早熟的性质,从国际发展规律来看,国际上一般是进入到高收入国家以后,制造业比重才开始下降。但是我国从2006年开始下降的时候,我国人均GDP只有两千多美元,距离高收入还很遥远。因此保持住制造业的比重,防止生产率的下降,积极扩大中等收入群体支撑实体经济健康发展是至关重要的。”蔡昉表示。

关于制造业比重下降的原因,蔡昉表示,第一,国内传统制造业比较优势弱化。中国作为制造业中心,依靠劳动密集型产业,借助上一轮经济全球化,随着人口红利消失,传统比较优势弱化,制造业比重下降,出口增速也减慢,贸易依存度降低;第二,制造业比重下降固然符合规律的现象。制造业比重下降与经济增长减速大体同步发生,互为因果。所以,保持经济增长在合理区间和提高潜在增长率,稳定制造业是提供应有之一。

对于如何制造业的稳定与壮大,蔡昉提出了提四个建议。第一,拓展比较优势。从寻求产品贸易到立足于价值链贸易。工业部类完整是产业链安全和优势得基础,籍此牢牢嵌入全球价值链,加上创新,是中国制造业得优势所在;第二,雁阵模型从国际版到国内版。国内版雁阵模型的关键是两效应互动。成本效应和规模效应。成本提高丧失传统产业,规模效应创造新产业机会,是沿海地区制造业新优势所在;第三,从供给侧成本优势到需求侧优势。潜在消费者群体和销售市场有越来越大的比重;第四,依靠成产率的提高保持竞争优势。


范恒山:中国制造业总体不强,当前比重下降不正常

当前我国实体经济面临什么样的发展状况?“形势正在好转,进展还不显著,前路任重道远。”3月27日,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原副秘书长、国家制造强国建设战略咨询委员会委员范恒山在“2021中国实体经济论坛”上如是概括。范恒山表示,此前由于长时间依赖外部,导致制造业发展处于中低端,支撑实体经济特别是制造业发展的关键技术短缺、受制于人。

“近年来制造业在GDP中的比重在下降,现在降到了27%左右,但实际上我们制造业总体上还不强,此时比重下降是不正常的。”

究其原因,他认为主要有四点。

一是制造业负担重、成本高。实体经济企业面临土地租金高、人力成本上升等一系列问题。

二是制造业受干扰多,无论企业规模大小,多少都会受到各方面的关注甚至干扰。

三是竞争力不强,尤其是来自国内外市场的竞争激烈。

四是创新难,制造业企业研发投入风险大,如果市场环境不好,知识产权保护不好,马上变成打水漂。

五是获利少,生产成本高企,企业的利润被压低。

在范恒山看来,尽管问题重重,但依然要把未来发展的着力点放在实体经济上,寻找一些有力的措施解决上述一系列问题。

他认为,可以从几个方面下功夫。

首先,始终把发展实体经济放在突出的重要位置。对实体经济的发展必须高度重视,一以贯之,不摇摆不变化。

二是要发展实体经济的产业指导。要对每一个产业要做细分深入的梳理,基于当前和长远、重点与一般、市场与政府、国有和民营、短板与长处、难与易、急与缓等不同的维度来细化产业发展指南,把政策落实到每一个链条环节。

三是要全面建设倾斜实体经济发展的政策体系。根据细化的产业分配,抓住重点,在财政、金融、土地、区域、产业、创新等全方位形成政策支持体系。还要建立政策的跟踪机制,保障政策执行的成效。

四是构建促进实体经济发展强调有力的支撑体系。包括基础支撑、体制支撑、平台支撑、人才支撑,破除一切障碍要素和生产、分配、流通、消费各个环节贯通的各种形式的障碍,让市场活起来。

五是要促进关键性实体经济的引领发展。政府要推动各个有实力、有潜力的机构搭建实体经济发展的示范平台,对实体经济发展的方向起到引领作用。

最后,还要建立健全统计评估体系,要精准划分、精细统计、精确评估各类实体经济发展的状况,定期发布中国实体经济发展过程中存在的问题,采取针对性的措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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